合德帝姬與肖鐸認識的由來
慕容婉婉是福王的胞妹,歲祿萬石,儀同親王,受封合德帝姬。會些拳腳,好踢蹴鞠,常年與太后在檀悉寺禮佛,深受太后喜愛。
但她并非一直養在太后膝下,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,才得了太后的青睞,得到太后庇護。
幼年的合德帝姬與福王有母親依靠,一碗水花蛋都能爭個甜咸口。但自母妃靜妃去世之后,兄妹二人就沒了庇護,在偌大的后宮里自生自滅,日子過的慘兮兮。
她在后宮靠著一些小聰明掙扎著,眼看著歲月蹉跎而過,有可能被遠嫁草原和親,把婚姻當成政治聯姻。
三年前,榮安皇后欺帝姬母妃早逝,無人庇護,想逼她遠嫁和親。
幸好那年,合德帝姬慕容婉婉得了肖鐸的指點,如何討好太后博得她的歡心。跟著太后去禮佛,從此免于和親的命運,擺脫了皇后的掣肘,在宮中也有了些地位,不再受人欺辱。
因肖掌印的指點,合德帝姬才能在這皇城有一席之地,所以她很多時候對肖鐸都是能幫則幫。
肖鐸請她出手救下被榮安皇后為難的步音樓,肖鐸事后投桃報李,選些帝姬喜歡的話本子送去。
之后,蹴鞠場再見到狼狽不堪的肖鐸,因為肖鐸想要宇文良序身上的家傳玉佩。合德帝姬就再次出手幫她。
肖鐸請她勸皇帝慕容高鞏不要納步音樓入宮,她明知道這是站在皇帝對立面,她還是去做了。
之后一樁樁一件件,我以為合德帝姬是把肖鐸當朋友的。
合德帝姬與肖鐸發生沖突,爭辯
合德帝姬通過榮安皇后得知步音樓與肖鐸之事,剛開始還覺著是無稽之談,后越想越不對勁。肖鐸與步音樓之間怕真的是有點什麼,沖動之下直入昭定司,不經通傳,對肖鐸疾言厲色。
看到肖鐸在吃櫻桃,便說 這櫻桃是供物,若是嚴苛些按規矩來,只應贈予皇族,不該出現在肖掌印的手中。櫻桃雖甜,卻是他人之食,不可奪。這個道理我想肖掌印自是明白的吧。
借櫻桃,說的是步音樓。
肖鐸的回話是,奴才明白, 但奴才甚喜食之,不可或缺偏要奪一奪。
合德帝姬張口就是混賬,她是妃嬪,是我皇兄的女人。肖鐸妳我相識數年,我感激妳曾助我之恩,欣賞妳的才干風骨, 我視妳為友,自認從未因妳我身份之別,對妳有過半分輕慢不敬,也從未因流言蜚語視妳為奸佞之輩,不想妳竟跋扈如斯,視我皇兄于無物,是我識人不清了。
帝姬眼中只見圣上,不也視他人之苦于無物嗎。圣上之惡妳就看得清嗎,他對音樓做了什麼,妳都知道嗎。
那也是妳不該插手的事情。
合德帝姬擔心肖鐸會在浴佛節做些不利于她皇兄的事情,氣憤而去。之后在門口被侍女告知,步音樓被皇帝逼著手刃表兄,精神都有些失常,夜不能寐。
合德帝姬從未把肖鐸真正當做朋友
前面我一直覺著,合德帝姬是把肖鐸當朋友,把步音樓也是當知己的。
這段徹底敲碎了我的幻想。
合德帝姬心里,皇帝哥哥的位置高于肖鐸,在她眼里肖鐸是個可以交往的奴才,而不是如同宇文良序一樣,真心待他的朋友。
雖然后面,合德帝姬依舊幫著步音樓在皇帝面前轉圜,但那是因為觸怒皇權,會血流成河。步音樓會死,肖鐸也會死。
這個角色很矛盾不是嗎,一方面帶著對皇帝的愧疚幫步音樓遮掩,一方面又不希望步音樓幸福,勸她遠離肖鐸。
可是不管是哪一方面,她都沒有把肖鐸當朋友。朋友,意思是指志同道合的人,情意相投的人。彼此有交情的人,后指交誼深厚的人。
因為真正的朋友,從不會氣急敗壞跑來指責,妳不該搶我皇兄的女人。
事實上,步音樓先是先皇的才人端太妃,然后才是被皇帝強行納入后宮的端妃。
慕容婉婉可以想要自己心愛之人就有,而因為皇兄喜歡,步音樓再喜歡旁人就是錯的,而肖鐸一個奴才更是不該染指步音樓,私相授受,穢亂宮廷。
她說從未因為身份之別,對肖鐸有過半分輕慢,可是那時候的肖鐸權勢滔天,誰又敢輕慢于他。
幫他解步音樓被皇后欺辱之圍,細究之下,她記恨三年前榮安皇后算計她的婚事,攪黃榮安皇后的好事,她向來是樂意的。
蹴鞠場上,得知肖鐸的目的是要宇文良序的家傳玉佩,以她的耳目,不可能不知道她皇兄對南苑王忌憚甚深,幫助肖鐸拿到宇文良序的玉佩,有助于自己兄長坐穩大鄴江山。
勸阻步音樓入宮,從風險上來看,前朝后宮當時都在反對,多一個慕容婉婉其實也沒什麼要緊,但如果勸阻成功了卻可以多一個昭定司肖掌印的人情,在朝野上也能有些美名。
對她來說,都好事。
合德帝姬是個善謀劃的人,也非常知曉如何在皇城里生存。
從她為宇文良序求情觸怒慕容高鞏,找到步音樓求情,再到用一碗水蒸蛋讓皇帝想起昔年兄妹情,她步步走的穩當。
因此,我不太覺著,她怒闖昭定司,這事只是因為氣急敗壞,對肖鐸說的那些話,是口不擇言。
是因為在她心里,她始終覺著,肖鐸是為了慕容皇室服務的奴才,而今,奴才竟然敢染指主子看上的人,這件事讓她怒不可遏,所以這才闖了進去。
隨后她借由櫻桃敲打,本以為肖鐸會知難而退或者不承認,但沒想到他干脆利落的承認了與步音樓互生情愫。
然后她才說自己看錯了人。
其實不是合德帝姬看錯了人,而是她從來沒有看清過肖鐸。因為她再落魄也是上位者,妳什麼見過上位者俯下身段,去跟底層的人,不談利益,不算得失,真心交朋友了。
所以啊,合德帝姬這段話,說的慷慨激昂,實則全是高高在上的指責,一沒有弄清楚自己身份,二沒有弄清楚皇帝做的惡,三也從沒有平等對待肖鐸。